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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我要走了。”
听见声音的文鳐一顿，她回过头，嘴角上还沾着牛肉干的屑。
那人又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文鳐意识到什么，缓慢地抬起手把嘴角的肉屑擦掉。
“去哪？”
文鳐觉得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现在系统休眠去了，她也只能问他自己。
那人微微一笑，“我住隔壁，有时候有人回来看我，发现我不见了的话会到处找。”
被关在这里的？
文鳐想了想他刚刚熟练地开锁姿势，以及他那边同样空出来的一排架子，说：“你确定是他们把你关在里面而不是你赖在里面不走吗。”
男人咳嗽了两声，“当然不是！我要在这里等人，带不了多久。”
他突然对文鳐的来历产生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文鳐丝毫不受他影响。
“如果我举报你，他们会不会给我食物作为报酬？”
文鳐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那人。
那人：“……你还没吃饱？”
“这叫可持续发展，先吃掉一部分，再把另一部分带走，这样就能保证吃到更多的食物。”文鳐美滋滋地说。
男人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笑声咽了下去。
他说：“如果你举报我，他们只会给你一部分食物。但是如果你跟我做朋友的话，只要我没离开，我就每天带你来这里吃东西，怎么样？”他循循善诱。
“……你说的有道理。”文鳐恍然大悟。
“那说好了，明天我还来这里，你不要食言。”文鳐伸出小拇指。
“不会。”他轻轻勾住文鳐的手指。
“那我也了。”她拍了拍手，打了一个秀气的嗝。
男人感叹，看来这个小姑娘是真的能吃。
他忍不住问文鳐：“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文鳐牢记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尾巴，正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往前走，真正实现了行走自由，“文鳐。”
男人看出了她的笨拙，上前帮她推轮椅，“那好，文鳐，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至于后天自己就不一定还在这里了。
今天有人来确认自己的状态，看来是有了动静。
只可惜走了之后应该就见不到这个小姑娘了。
“成交。”文鳐转过头，郑重地说。
男人松了一口气。
“我叫商陆。今天晚上跟你一样也是来这里找吃的。”他把自己手里的食物放在文鳐身旁放东西的袋子里准备带回去慢慢吃，同时也发现了这个轮椅的奇特。
“这个轮椅是改装的？你是末世前就……”轮椅改装得十分精细，应该不是这几天完工的。
但商陆又看见文鳐推轮椅的动作不太熟练，应该坐轮椅没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她还这么小，余生就要在轮椅上渡过，不，应该说连活着的机会都很渺茫……
文鳐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水灵灵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还没有步入社会。
商陆跳过这个话题，“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如果是想要找个庇护，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你……跟你的同伴好好考虑一下。”
文鳐说：“我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纪辞修说把事情办完就走，还有小鱼干……
文鳐刚刚在储物室里面没有找到纪辞修描述的小鱼干，她也没有生气，反正他说了给自己找，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文鳐只需要张嘴等吃。
商陆还是忍不住看了几眼文鳐的腿，小心翼翼地说：“我有个朋友……他是外科医生，应该这段时间也会到这里来，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还能不能让你……站起来。”
文鳐本来就能站起来，没有把商陆的话放在心上。
“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道。
商陆把文鳐推到楼梯门口的时候停住了。
“等等……你怎么下来的？”
地下室又没有电梯，只有楼梯，而文鳐坐的轮椅，根本没有办法在楼梯上行走。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坐轮椅下来的？
眼前闪过刚刚在门口看见文鳐的一幕，还有刚刚她那异于常人的食量……
商陆突然感觉背后开始冒冷汗。
文鳐扭过头，“这不是你该看的。”纪辞修说让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尾巴，所以这个人不可以看自己是怎么上楼梯。
商陆明显把她的话会错意了。
他咽了咽口水，莫非，她是想要飘上去，而自己是活人所以不能看？
鬼魂的秘密？
文鳐：“你快点走，不要继续呆在这里了。”不然她还得继续在这里坐着。
商陆：果然，活人跟鬼呆在一起久了会受影响！
商陆：“我马上就走，你不要生气。”
他撒手把文鳐留在原地，然后如同背后有鬼在追一样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牢房”跑去，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那扇门看起来如此的有安全感。
“嘭。”门关上了。
文鳐：=a=？
怎么感觉有人在追他？
确认商陆进门后文鳐直接用自己的尾巴撑着站起来，她一手拎着那座跟她比起来十分巨大的轮椅，另一只手扶着栏杆，撑住整个身体往上跳。
五阶，再五阶，换方向上楼。
多亏现在是半夜，再加上这座别墅里面除了地下室以外电梯都可以到达，所以楼梯上平常根本没有什么人走动，文鳐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