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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交谈仍旧没有任何结果。
因为正处于封闭式集训期间, 罗赛不可能在外面待到太晚。见丛宁有松口的迹象,他便没过多纠缠,只和她约定等他集训结束, 两人周末回家一趟。
丛宁没有拒绝。
接下来一段时日,丛宁仍旧和以往一样, 照常工作、学习。图安也仍旧跟在她身后,但她一次都没有上过他的车, 即便下班再晚、再累,她也坚持骑自行车回学校,或者打车回去。
人一旦忙碌起来, 时间就过得格外快。
集训期间, 罗赛没再找过丛宁。
丛宁最初几日偶尔脑海中还会闪过罗赛求和当日说过的话‘要怎么做,才会原谅他。’, 但随着时间不停地后移, 这句话的影响也就越来越淡。
等到为期二十一天的集训结束,丛宁几乎完全将那夜两人的谈话内容给抛到了一边。
她一直在想的只有一件事......
第一军校的学生集训后迎来三天小长假。
丛宁选择先和金波、金枝聚餐。她发信息让罗赛先回南岸, 第二天她会自己打车过去。
丛宁其实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见党梵, 她甚至在犹豫当天夜里是否要在那里留宿。
当然,她内心深处隐隐是不太想留在那里过夜的,但又怕她这样做会将和党梵、和那个家的关系搞的太过僵硬。
因为心里有事,丛宁和金波、金枝聚餐时并没有太开心。
翌日一早, 她洗漱穿戴好后, 便坐在阳台上发呆。
时隔三月之久, 即将再次回到南岸并且见到党梵,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她一时间想了很多,可等她下楼准备去到校外打车时,却在宿舍楼下见到一辆十分眼熟的汽车。
图安开着这辆车跟着丛宁足足一个月, 她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她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复杂难辨的情绪,在对上驾驶座上的青年望出来的目光时彻底消散。
罗赛总有本事让她生气!
昨天她特意发信息给他,说的很明白,两人分开走,他一休假就回南岸,第二天中午她会自己过去。
罗赛没有回复。现在看,他这是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过就过。
丛宁一张脸直接拉了下来。
罗赛摁了一下喇叭,示意丛宁上车。
丛宁生了一会闷气,想到今天终究是要回去一趟,便将情绪强行压了下来。
她走上前,隔着车窗不太开心地对罗赛说:“我既然答应会去就不会食言,你用不着在这守我。”
“我知道,”罗赛语气平静,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一起回去会比较好。”
丛宁一点也不想和他一起回去,但她没有和他争辩。
因为心情不好,她此刻甚至连坐到汽车后排,故意将他当司机使的心思都没有。她绕至车头,径直来到副驾驶一侧,拉开车门落座。
罗赛拿到驾驶证也就去年的事。这是丛宁第一次坐他的车,但因为这段时间太累,她昨晚又东想西想没有睡好,上车不久,她就直接睡了过去。
她在车上睡的很沉,等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南岸。
汽车驶达花园别墅,丛宁解开安全带下车,埋头一路快走。
罗赛身高腿长,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进到屋内。
党梵年岁未满四十,加上保养得宜,人依旧年轻美丽。
此刻,她斜斜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服装杂志随意翻看,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散漫、但富贵逼人的气质。
丛宁从踏入房间的第一秒就察觉出党梵回归带来的不同。
四周的灯饰明明未变,屋内却莫名亮堂了许多,有一种光洁璀璨之感。余光一转,落地窗外庭院的景观层次更为分明和谐,翠绿氤氲的草坪被修剪的整整齐齐。佣人也不再偷懒,手脚麻利,动作却很轻,一眼看去就很专业。
客厅里只有党梵翻看杂志时发出的声响。
罗赛径直朝党梵走去。
丛宁犹豫了一秒,没有跟上,等再抬眼看去时,便对上了党梵身后不远处朱莉嬷嬷的目光。
丛宁进入大学后便迟迟不肯回家,虽然打过去的电话依旧接,但语气敷衍,态度也略显冷硬。
朱莉嬷嬷最初只以为丛宁是在和罗赛置气,还在电话里教训了她几句。
但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从丛宁敷衍的语气,不在亲切的态度,朱莉嬷嬷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丛宁其实不止是和罗赛有了嫌隙。
朱莉嬷嬷开始回想最后几次和丛宁见面时的情景,琢磨一阵便知道了丛宁是因为什么而和她有了嫌隙。
——她当时对她说的唯一一句重话是:“你小的时候明明很乖,现在大了,却变得和你那个应召女郎的母亲一样。”
想明白这一点后,朱莉嬷嬷首先冒出来的想法是:她一把年纪了,却还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丛宁在家时,没对她表达出任何不满。那天夜里,谈话到了后半段,还十分令人愉快,谈话的总体结果令她非常满意。
不想这全是表象,丛宁这小姑娘心里其实是默默记了仇的。
一时间,朱莉嬷嬷看丛宁的目光十分复杂,有种看陌生人的感觉。
丛宁的视线从朱莉嬷嬷身上一扫而过,犹豫两秒,缓步朝党梵走去。
朱莉嬷嬷打量了一会丛宁,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见丛宁挨着党梵坐下,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嘴角微微绷着。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端着茶具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党梵阿姨。”丛宁乖巧唤道。
罗赛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一声不吭。
党梵闻言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杂志阖上。她目光平视前方,先放空了一会,方才看向丛宁。第一句话却是:“伊莎·艾琳的事你知不知情?”
她语气低沉、严厉,同时稍稍带着点冷淡的意味。
丛宁紧抿着嘴唇。
党梵便转头去看罗赛。
罗赛却明显一副不想走的模样,避开党梵的目光,八风不动地坐在原地,头微微低着。
丛宁不由得冷哼一声。
党梵转头看她,说:“你哼什么哼?”
丛宁:......
党梵嘴角一挑,说:“他走了,你就会把你知道的实话实说全都告诉我?”
虽然富贵逼人,并且依旧年轻美丽,但党梵实际仍是一个牙尖嘴利的阿姨。
丛宁:“我知道的也不多。”
她简洁道:“我不知道艾琳有精神问题,她杀人我也不太确定。”
党梵:“不太确定是什么意思?”
丛宁:“我以前有在她身上看见没清洗擦净的血点,我说她杀人,她没有否认。”
“什么时候?”
“就很小的时候。”见党梵面色一沉,她赶紧补充道:“第一年,我才来的第一年。”
党梵面色不变,睨着丛宁。
丛宁想到朱娅给党梵打的那通电话,知道如今党梵正派人留意艾琳那边的情况,思忖片刻,便决定多说一点。
家庭教育的第一年,丛宁发现艾琳身上不时有溅射形的血渍,她第一时间认定艾琳杀人,并且胆大包天,直接威胁艾琳替她伪造及格线以上的成绩单,不然就将她杀人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