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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行动缓慢,大地徒手就将他打得无法招架。
在一旁的玻璃墙里,镜中世界的镜像使徒看到地球连者后生气地一拳打碎了这一面玻璃。
“安藤大地!!!你真是阴魂不散!!”
大地能在蜗牛每一次出招之前就预先拆招,让蜗牛处在全程挨打的状态,没有丝毫还手的力气。
蜗牛放弃了转头逃跑,大地一脚踢在他的腘窝,蜗牛跪在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到墙上。
“说!为什么要跟踪她!!”
“啊......你在胡说什么!!”
“斋贺琉璃!为什么你们缠着她不放!”
“没....没有.....”
“你还敢嘴硬!”
大地将蜗牛举起朝着一旁的玻璃墙扔了过去,蜗牛被扔进镜中世界,相对的人间体也被弹了出来。
大地直接以连者的姿态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蜗牛的人间体无法呼吸,嘴里不停发出沙哑地呻吟。
“住手~....不要!!我说....我说......是.....”
就在他要开口时,一根刺直插他的心脏,他的身体很快湮灭。
大地朝身后看去,傀儡蜜蜂就在半空中。
大地唤出双刃剑正欲丢出去,蜜蜂就消失在了楼宇间。
战斗结束后,大地解除了着装,他意识到琉璃现在已经成了某人的目标。
木星系庐音刚刚安顿好春香,乃阳随后接到一通电话。
“航平?!”
乃阳按下通话键,急切地询问航平的身体状况。
“航平!你没事吧?!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你来我家一趟好吗?”
“可是你家.....”
“已经不会有人再拦着你了。”
“你等着我!我马上来!!”
乃阳挂断电话穿上了外套。
“你这么急冲冲地要去哪儿啊?”庐音问道。
“我终于能见航平了!”
乃阳在大门口与凉子撞个正着。
“凉子小姐!里面请!”
“她怎么这么高兴?!”
“和航平一天没见就像分别多年一样。”
“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啊?”
“你来看看这个孩子。”
庐音撸起熟睡的春香的袖子,向凉子展示了她手臂上的多处淤青。
“这孩子被人打了。”
“家庭暴力。她是从北近的家里一路逃到这里来的。她害怕我们叫警察最后会把她送回家去,一直求我们不要告诉你们。”
“那你还叫我来。”
“我相信你,所以才告诉你。”
“我能帮什么忙?”
“这孩子的父母发现她不见了一定已经报警了,大街上现在到处都是监控,查到我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你能不能动用你的权力............”
“这种事就算我帮了你,可还是没办法解决问题,这对父母如果不改,你要把这孩子藏一辈子吗?”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她父母的问题了。这孩子身上的伤,不全是她父母干的,还有她自己。”
“你说什么?她有自虐倾向!”
“估计是因为太爱爸爸妈妈,才会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回忆他们。”
“既然精神有问题,就得在变严重之前送去医院!”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跟这么小的孩子说她有精神问题,那会她影响她一辈子的!”
“不交给医生处理,你自己有办法吗!”
“...........我也曾为人母,知道孩子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关心。”
“...................我。”庐音欲言又止。
“凉子小姐,你让我来照顾她一段时间,我一定治好她的病。”
“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又怎么能保证不会再失败一次。”
庐音无言以对,自己心里确实也没有这份自信。
“..............................”
就在庐音最后忧郁的时候,凉子却突然开口说:
“好啊,她就交给你。”
“真的吗!?”
凉子坐到春香床边捋了捋她的头发。
“我也想尝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挽回自己的失败。”
琉璃回到家中,脱下外套放下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爸妈!我回来了!”
她拐进客厅,看到桌子上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爸妈,家里有人来了?”
“啊,延也带着一个朋友来拜访,说是你大学同学。”
“我的大学同学?!是谁啊?”
“一个男的,好像姓安藤。”
“.......................”
琉璃难以置信地坐到沙发上。
“有没有搞错啊!!......”
“怎么了?”
“你们怎么可以随便让陌生人进家里来!!”
“延也带过来的人啊,而且还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要是拒之门外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下次谁也不准再放那个人进来!!!听懂了没用。”
“知道了知道了。”
琉璃摔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自己的床上,脱掉秋衣换上家居服,卸掉了妆容,摘下耳环和项链,以及右手中指戴着的戒指。
她刚把戒指收起来,躺倒在床上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最终还是坐起来找出戒指将它戴了回去。
她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戒指出了神。
“你说,为什么我已离开你就心烦意乱呢?你是谁派来陪我的。”
乃阳停好车后来到大铁门前,这次还没等她按门铃,铁门就开了。
来到玄关,航平的妈妈亲自为她开门。乃阳和她四目相对,却根本没有了主客之间的礼让,航平妈妈皱着眉看着乃阳,眼里尽是不欢迎。
“航平在他房间里等你。”
“谢谢你。”
“我要提醒你,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和好,你可千万不要说什么不应该的话再挑拨我们母子感情。”
面对她的挑衅,乃阳也不甘示弱。
“你如果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会害怕我这个外人介入吗。”
乃阳上了2楼到了航平的房间,推门进去,航平正躺在床上,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你怎么样?”
“乃阳,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不过是一些误会而已,乃阳你听我说,接下来我要对你说的话非常重要!”
“我听着呢.....”
航平妈妈躲在门外,清楚地听着房间里二人的对话。
“我不能放弃我的家人,和他们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交往怎么会影响你们家人的感情!”
“这我不管。我们家因为你差点就散了,所以你走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到儿子这番话,航平妈妈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听到脚步声,她向后退了几步。乃阳从里面出来一脸凝重。
“怎么样,我这个儿子还是孝顺吧。”
“................”
乃阳一言不发,径直离开了伊东家。
她骑上摩托,拿出手机给凉子打了一个电话。
“凉子小姐....告诉我,泽田在哪里。”
春香的梦里,是她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美好回忆。爸妈会带着她一起到公园野餐,爸爸会让她骑在肩上在草地上玩耍。
“春香!做坐好了!”
“嗯!”
“起飞了!!!”
那种离开地面,清风拂过的感觉,真的像在飞一样。但是快乐的记忆总是短暂的,时间一下来到她上学之后。从幼儿园开始春香就被不停地安排学习班。
“快点春香!要迟到了”
“你一定要在这个阶段就学会加减乘除!不然将来会跟不上的!”
“同样是小学!同班的孩子都会解初中的数学题!为什么你不行!”
“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要去玩!时间不够了知道吗!”
“你一定要上北城大!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将来要做政客!当委员!爸妈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你怎么这么不成气啊!!我和你爸怎么会生这种败家的女儿!!”
爸妈曾经高大伟岸的身影不知怎么笼罩一片漆黑,让她感到害怕,父母最终拿起了棍棒对自己下手了。
“不打你不知道反省!不打你不知道努力!”
庐音注意到了春香的动静,她的手不停地在发抖。
“春香.....”
爸妈每一棒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都如此深刻,即便在睡梦中也那样真实。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春香!快醒醒!不要再睡了!!”
庐音将春香扶起来,抓着她的肩膀不停摇晃,但春香就是醒不过来。
“啊!!!!不要!!!我不要醒过来!!爸妈别离开我!!啊!!!”
春香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但她也并没有醒来,而是梦中的自己借身体来反抗庐音。
“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
春香在不停地遭受父母的鞭打,虽然痛苦但这就是爸妈在自己身边的证明。
凉子赶过来一探究竟,庐音不管怎么摇都摇不醒她。见状凉子果断地冲上前去,推开庐音,照着春香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让庐音瞪大双眼。
“你在干什么!!”
“不这么做,她就不会醒不过来!”
庐音赶紧上前关心春香,她的右半边脸上一道深红的印记弥漫开来,但春香这时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哀求道:
“爸爸妈妈呢?”
庐音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抚摸她的头,一直等到她冷静下来。
庐音把春香单独留在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找来几本画册让她转移注意力。
凉子被庐音拉到后街向她质问:
“你为什么要打她。”
“当然是要叫醒她了。你自己也看到了,不管你怎么摇她都不醒,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她在梦里遇见父母了,所以不想醒来。要想让她醒过来就必须要打她,才能让她明白只要醒过来就能见到他们。”
“不愧是木星连者,洞察事物的能力很强。”
“可我就是想要用别的不伤害她的办法,这样才能治好她啊。”
“血缘亲情,夹杂着暴力被根深蒂固地种在她的心里,要想治好她谈何容易。”
“你自己都说愿意让我试试看,就不要再用原来的那一套。”
“................她的事我不会再管了。北近那边有人来电话了,他们已经查到春香逃来东都,希望东都警察局能安排搜查。这件事我压下去了,但是不可能一直不处理。我只能给你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你要赶紧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从他们手中抢走这个孩子。”
“如果用家庭暴力这件事起诉他们,能夺走他们的抚养权吗?”
“法律当然照顾这个孩子,但是得她自己承认才行,照她对亲生父母那么深的感情,你觉得可能吗?”
“..................................”
办公室里,春香画着画着,突然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她撸起袖子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拿起笔狠狠地戳在了手臂上,但是水彩笔的笔尖没有伤害性,戳上去一点不痛。春香站起身在办公室里四处寻找,最终看见了庐音办公桌上的钢笔。她拿起钢笔揭开笔帽,看着尖锐的笔尖,朝自己手臂深深刺了进去。
一阵刺耳的音乐响起,琉璃从睡梦中惊醒,她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又被打退回来了。到底为什么?!..............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来。”
琉璃不情愿地穿起衣服,化了淡妆出门。
走出居民楼,一直守在楼下的大地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和她保持距离。
琉璃听到身后总有重复的脚步声,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冷不丁回头一看却是空空如也。
“奇怪了?我耳朵有问题吗。”
放心后继续赶路,躲在转角处的大地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跟上。
乃阳一路从城区骑到了郊区,她从凉子那里得到了泽田的位置,来到了他现在所藏身的那片森林。
森林里,泽田被用塑料袋组装而成的遮布套着,绘里子正给他耐心地剪头发。泽田从被全民通缉以来就再也没有给头发上过色,绘里子拿着从泽田家里带来的剪刀简单地给他修理,金色的头发一撮一撮地落在遮布上,黑色再次占据了主导。
绘里子撤下遮布,朝向旁边尚未燃尽的火堆抖了抖。
泽田走到湖边,平静的湖面映出了他如今的模样,这让他直接想起了初入医院的自己。他最初是外科医生,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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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热血才调往急诊。
“..............”
“感觉少几分杀气,变得不那么张扬了。不过没关系!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染回来!”
泽田盯着湖面里的自己出了神,但湖面上的水突然荡漾开,绘里子也察觉到森林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鲁托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朝着脚步声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啊,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泽田认出了这个声音。
乃阳抱着阿鲁托从灌木丛里走出来。
“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绘里子虚惊一场。乃阳放下阿鲁托,来到泽田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如果不是为了航平,我绝对不会来找你。”
“伊东航平?他怎么了。”
琉璃回到大学,大地一路尾随她。进到文学系教学楼,来到一间空教室,里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一个男生注意到琉璃进来后提醒大家:
“她来了。”
众人一起向琉璃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我写的内容明明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被打退。”
“你根本就是从网上抄下来的嘛!!”
“所有人的作业不都是这样吗,我还特意找了十几篇文献,结合了许多自己的话语,这样都能被打退,难道有人在故意触我霉头!!”
“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哪,这里有谁会害你,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老师说了,重投来过,他会重点注意我们的作业,一旦再发现有抄袭,成绩全都取消。”
“那么,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每个人都出一份力。”
“这不行!工作早就已经分配好了,我们都完成了自己的部分。问题是出在你这里,你来负责解决!”
“要我一个人完成一篇纯原创的论文?!这点时间怎么够啊!!”
“你一直都是我们班上文采最好的,相信这点事情你一定可以解决。”
“我们大家都要为明年的毕业实习做准备了,现在根本没空再回过头去查资料编论文。琉璃,不要让大家失望。”
没有给琉璃说话的机会,众人三三两两散去,剩下琉璃一个人在空教室里。
琉璃拿着被打退的论文,一怒之下将它扔了出去。
“难道我就不用为了毕业实习准备吗。你们都把我当什么啊.....”
大地躲在教室外面,只能看着而不能进去安慰她。
琉璃离开教室前往市图书馆,大地紧跟在后。
刚走没几步,大地就察觉到周围有异样。
在教学楼上有一团黑影闪过,但又很快消失。
看来大地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悲鸣帝国盯上了琉璃。
大街上,他一直跟在琉璃身后不超过二十米的距离。从旁经过巡逻的警察恰好目睹了这一幕,他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一直跟随着他前面不远处的女孩,并且这一跟就是好几条街。为此他提醒同事:
“喂,那个人像是在跟踪。”
同事确认后也发现了异样。
“我们跟上去看看。”
两名警察跟在大地身后,大地跟在琉璃身后,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市图书馆。
琉璃正要进去,大地也准备跟进去,警察不再沉默,直接快步上前拦住大地。
“你等一下!请出示你的证件。”
“证件?!”
证件都在大地的包里,而他没有带出门。
“不好意思,我没带。”
“我们注意到你一直在跟踪别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等一下!你们一定是哪里有误会!”
“误会?!我们从市中心一路跟你到这里,你要想证明清白就跟我们回去!”
大地本打算放弃抵抗,但图书馆大楼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悲鸣帝国也一路跟随琉璃来到这里。
“不行!我不能和你们回去!”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否则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
见大地拒不配合,两位警察已经将手伸向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铐。
“你们不明白,她现在有危险!!”
警察们对自己纠缠不休,琉璃就要进图书馆了,大地情绪一激动将一名警察轻松撂倒在地,把另一名警察都看愣了。
大地正要进去,另一名警察掏出了配枪指向大地喊道:
“不许动!我现在要以妨碍公务以及袭警逮捕你!”
琉璃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后发生的状况,她看到大地就在不远处被一名警察用枪指着。
大地没有办法,只得举起双手。
警察走到他身后,拿出了自己的手铐。
正打算将他拷上,琉璃出面拦下了。
“等一下!警察先生,为什么要抓他啊。”
“我和我的同事发现他从市中心一直尾随你到这里,打算调查他,结果他拿不出证件,还不肯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真是还袭警。”
“尾随我?!”
琉璃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地,大地躲着她的视线不敢面对。
虽然生气,但琉璃还是向警察解释道:
“你们误会了,他是我朋友,我和他约好在这里见面。”
“那他为什么一跟着你像个痴汉跟踪狂一样。”
“可能.....是想吓我一跳吧。”
“是这样吗?”
警察问大地,大地心虚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点说就不会发生这种误会了。”
“你们没给我时间解释啊,上来就想把我押走。”
“年轻人你身手不错啊,不来当警察可惜了。”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那就不追究了。”
两名警察收起配枪和手铐归队了。
琉璃从警察离开起就站在原地一直一言不发,大地看得出来琉璃是在强忍自己的愤怒。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琉璃二话不说,一耳光扇在大地脸上。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止跟踪我,甚至还找到我家里去!延也居然被你给骗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听我说!我现在不能离开你身边,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理由呢?”
“..............”
大地说不出口。
“你就让我跟着好吗?”
“狗都没有你那么死皮赖脸!!”
“你要相信我。”
“滚!”
“琉璃!”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过来,我就真的报警。”
“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琉璃没有理会他,直接进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