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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二年,刘备发兵进攻汉中。汉中为益州门户,所谓“若无汉中,则无蜀矣”,刘备要保住自己的益州,必须占领汉中。于是使大将张飞、吴兰、雷铜等攻入武都郡。曹操派曹洪率军迎击。而魏太子曹丕于此年撰《典论1》五卷。
建安二十三年,曹洪进军击败吴兰军,斩杀吴兰。同年四月,代郡乌桓反叛。曹操以其子曹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使其征讨代郡乌桓。后曹彰大破乌桓军,鲜卑部落投降,北方平定,经此一战,曹彰威名大震。
建安二十三年正月,少府耿纪、太医令吉本、司直韦晃等人认为曹操必将篡汉,故此密谋在许都起兵反曹,准备迎天子进攻邺城。耿纪等乘夜攻打曹操设在许都的丞相长史王必,王必受伤逃至许都南门,与颍川典家中郎将严匡合力将耿纪等人斩杀。政变遂告失败。曹操为此大兴冤狱,耿纪、吉本、韦晃等人皆夷三族,牵连致死者甚众。
建安二十三年三月,曹洪击破张飞等军,阵斩吴兰。张飞、马超撤退。同月,刘备遂率大军亲至阳平关,曹操部将夏侯渊、张郃、徐晃等率军与刘备夹关对峙。由于汉中形势紧张,此年九月,曹操亲自赶至长安坐镇,密切注视汉中局势。
建安二十四年正月,刘备自阳平关南渡沔水,依山而进,驻屯定军山。夏侯渊出兵与刘备争夺,被刘备大将黄忠杀死,其军大败。三月,曹操亲自从长安赶往汉中。刘备收拢军队据险而守,不与曹军交战。二军相峙不下。五月,曹操见无法进军,己方又不能久陷于此,于是将汉中所有军队撤回长安,放弃汉中。刘备以此占据汉中。
建安二十四年六月,刘备先遣宜都太守孟达从秭归北攻房陵。孟达进兵杀曹操所命太守蒯祺。刘备随即命养子刘封从汉中顺沔水而下,统率孟达攻打上庸。上庸太守申耽投降,刘备加申耽征北将军,领上庸太守,仍使其镇守上庸。
建安二十四年七月,刘备自称汉中王,上表奏告天子刘协,归还左将军和宜城亭侯印绶,又在沔阳设立坛场,集合群臣将士,拜受玺绶、王冠,即王位,以其子刘禅为太子,又大封群臣,以许靖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关羽为前将军,张飞为右将军,马超为左将军,黄忠为后将军。刘备称王后,还治成都,以牙门将军魏延为镇北将军、领汉中太守,镇守汉中。
建安二十四年七月,关羽北伐曹魏,围曹魏大将曹仁于樊城,这时曹操让其子曹植担任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带兵解救曹仁。命令发布后,曹植却不知为何喝得酩酊大醉不能受命,于是曹操后悔,不再重用他。八月,曹操派于禁率七军来援助曹仁,被关羽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许都以南纷纷响应关羽,关羽威震华夏,曹操几欲迁都避其锋。后曹操派人通使孙权,要求攻打关羽后方。又派将领殷署等人率兵十二营增援徐晃,自己也进至摩陂,就近指挥。
建安二十四年九月,西曹掾魏讽与张绣之子张泉等人谋袭邺城,等到快要起事的时候,有人将谋反之事告诉了镇守邺城的曹丕。曹丕派人搜府,才知魏讽早已与刘备、关羽等人暗中联络,面对“谋袭罪证”,魏讽讥笑曹丕,后自尽。曹丕遂下令诛杀张泉等谋袭背叛之人。
建安二十四年十月,江东大将吕蒙乘关羽与樊城守将曹仁相峙之时偷袭荆州,攻占关羽的大本营江陵。关羽撤兵西还,暂驻于麦城。吕蒙采取了分化瓦解策略,关羽将士皆无战心,逐渐离散。同月,孙权在取得荆州后,上表向曹操称臣,请曹操代汉自立。曹操将孙权来书遍示群臣,而侍中陈、尚书桓阶等人向曹操劝进,曹操答之:“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关羽率其子关平等突围,被孙权军士活捉,随即处死。孙权将关羽首级送给曹操,曹操以诸侯之礼将其安葬于洛阳,同时孙权则将关羽身躯以诸侯礼安葬于当阳,?刘备在成都下令为关羽建衣冠冢,以招魂祭祀。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魏王曹操还军洛阳。数日后,曹操突发重病,宫中太医令皆束手无策,曹操每日所服汤药,不过是强撑度日,命不久矣。
正月二十三日,洛阳宫殿寂静而凝重。天已破晓,魏王曹操于病榻前召见群臣,立《遗令》。后群臣离去,曹操身边之子唯有临淄侯曹植,面对病重的父亲,曹植恸泣2不止,终是放下往日对父亲的怨恨,曹操告诉曹植,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忘了自己的骨肉也会长大,他的偏爱终是害苦了自己的骨肉……
这日深夜,临近亥时。曹操的寝宫灯火通明,屋内烛火摇曳,炭火灼灼,却不见寝宫有任何一人,除了病榻之上的曹操。曹操屏退了所有人,侍女、内侍、甚至是宫中的守卫、跟随曹操多年的亲兵。
殿门被人缓缓推开,推门之声顷刻打破了殿内的寂静。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曹操之子,如今的魏太子曹丕。
“是……子桓吗?”重病的曹操,已不复往日的枭雄之姿,霜发满鬓,面露病色,如饱经沧桑的寻常老者,等待着油尽灯枯,与世长辞的刹那。
“父王,儿子来迟了。”曹丕先是在曹操的病榻前跪首行礼,后抬起那双幽深眼眸看着病榻之上的曹操,眼前之人竟病得比他想象之中还要严重,若再晚些到,怕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接到曹操的密令后,曹丕马不停蹄地从邺城赶往洛阳,一路风霜白雪相伴,他终是赶至了洛阳宫殿。
“到了这时,你还不忘在孤面前装作‘庄敬恭顺’模样?难道这些年假装得还不够吗?来,丕儿。坐到孤身边来。”对于曹丕的惺惺作态,曹操不过一笑,他艰难地起身,想为曹丕腾出位置。
曹操之言不过是曹丕最熟悉的“冷嘲热讽”,可那声“丕儿”是他多年来未曾听见的,如今这声称呼能再次从曹操口中说出,曹丕竟有些恍如隔世。直至曹丕看见曹操起身困难,这才如梦初醒地扶着曹操起身,为他垫高了软枕,而曹丕更是小心谨慎地坐于他身旁。
“是洛阳在下雪吗?”曹操伸出手,轻轻抚去曹丕发上、衣上厚厚的白雪,若是换做寻常父子,这或许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但曹丕知道,曹操此问别有用意。
曹丕点点头,继言:“回父王,洛阳虽是一片皑皑白雪,但邺城……风雪已停,一切安然。”曹丕说罢,曹操不语,父子二人竟是一时沉默……
许久,曹操的笑声终是打破了父子间的沉默。“呵!”曹操一声笑,曹丕凝视着身旁的父亲,他不知是何用意。
“孤让你来洛阳,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在你心中,孤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孤死前还不能见见你这个儿子吗?你从邺城赶往洛阳,究竟是为了见孤一面,还是为了日后的王位不落于他人之手!你说啊!”曹操的手紧紧捏着曹丕的肩部,但因病重,却使不出全力,他的手微微发颤,手上青筋尽显。
“父王。”曹丕不重不轻地唤了一声曹操,他那双幽深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就连曹操都摸不透他此时的心境,是真挚还是假意?这么多年了,曹操从未在他眼中看到他对自己的敬爱,只有那恨之入骨的恨意,即使他将这些深深埋藏,不曾表露。
“也罢。孤不必知道这些。丕儿,你既然恨孤多年,也不差这些时辰。”曹操笑了笑,他松了手,轻轻拍着曹丕的肩。“你来帮孤取枕下之物。它随我多年,是时候转交于你了。”
曹丕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听曹操如此吩咐,便依他之言,伸手去取枕下之物。当曹丕取出后,他曾经的记忆涌现于眼前。“这是……母亲的……贴身匕首?”即使过了三十多年,他都不会忘记母亲的贴身之物,匕首上刻着她母亲的名——“蓁3”。母亲幼时就被家人遗弃,她只知自己名“蓁”,“蓁”还是董卓给她取的名,而她此后更是被董卓一手栽培,是嗜血的杀手,是忠心的细作。母亲最后却为“情”而背叛,为“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