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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过去,灵堂内恢复了平静,但诸主事并未离去,齐刷刷地看他刘远,这刘家的未来家主。
这些天,大家不能没少想过这些东西。刘家员外故去,就如同大梁折断一般。现在又被雷家、王家百般针对,纵使员外在世,恐怕也难以支撑得起这即将倒塌的大厦,何况现在接手的还是这个不学无术的混世魔王。刘家倒了不打紧,自已恐怕也要被连累得脱层皮了。
“也好,趁今日大家都在,我就宣布一件事。”刘远四周,道:“我刘家决意结束州城的一切生意,不日即举家迁回铅山。从此之后,我大郎一意在铅山为老爷子守灵。”
“结束州城一切生意?这可不是关一家两家店门一般简单!大郎可知咱们刘家有多少生意?”震惊之余,立即有人叫了起未。
“哪有这么容易说关就关的。这一家家店铺,哪家是老家主的心血。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老家主。小姐,你也不出来管下,怎能任由大郎如此胡闹!”有主事痛心疾首道。
“大郎现在就是刘家家主。家中之事由大郎一言而决。大部说停就停,说迁就迁。”二娘冷冷回了声,扭过身离开了。
“那我那怎么办?那可不是刘家一家的。”有人急道。
“诸位放心。大郎自有计较,刘家合股的店铺、生意照做,刘家股份会择机妥善转让或退出。刘家决计不会亏了合的朋友。就是准备结束的生意,也只是州城这边的生意,其他地方还是要做的,好些可迁到铅山去。若有人不愿离开州城,无论是主事还是小伙计,刘家也会给予相应补偿。”张永上前,补充道。
“那好,那好。”一些人放心道。
“何至于此!大郎,咱们刘家在州城称得上足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有口皆碑,何至于如此草草关张!”有主事叹道,好些人纷纷点头称是。
“那是和春堂药铺的周主事。左手胖些的是车马店的王春,右边的是永和当的董主事……”见刘运征询的眼光看了过来,张永上前轻声介绍道。
“这清天白日,朗朗乾坤,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永和当董主事忿道。
“是啊。我们刘家诚信经商,守法守规,那些人还能吃了我们不成。”车马店的王主事也叫嚷道,“大郎你也不要太过忧心,这世道还是有讲理的地方的。至于经营,我等受员外大恩,必将竭心尽力辅助大郎。”
“是啊,州里孔大人素来与员外相善。员外去世,他不是还差人送来了挽章了吗?有孔大人在,谅那雷家、王家也不敢过天乱来。”有人指着灵堂边的一副挽章道。
随着那主事的手,看了看那副挽章。挽章上写有廖廖数字,落笔处也没有签名。
没有亲临吊唁,连挽章上也没有落名,可见这位孔知州与刘家的交情,也就那个样了。难怪雷家、王家敢在老头子刚过去就撕下面皮来找刘家麻烦。刘远不禁摇了摇头。
“各位好意,大郎心里尽知。”刘远拱了拱手,“俗活说人贵自知之明。能吃几碗饭还是知道的。也不瞒诸位,今日做此决定,一是刘某才疏学浅,管理不了诺大产业,结束了些,也能简单不少;二则也不愿乌惹事非。
当然,今日刘家结束的也只是州城的生意。若有哪位愿继续追随,与刘家共甘苦,可随刘某一起迁往铅山,刘某绝不亏待。”
“那行,我原随大郎前往铅山。”车路店王主事立即应允道。
“我也原去铅山。”
“我也原去。”
立时,一些主事都叫嚷起来。但也有好些人沉吟不语。
“滋事体大,各位也不必急于一时,回家细细思量一番。若真打定主意,可与张永商议迁店之事。不愿走的,也请和张永说明,协助处置好后续之事后,刘家同样感激,并会奉上相应补偿。”刘远拱手道。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这些主事,与其说是刘家的职员,不如说是刘家的合伙人。他们有自已的想法也是自然之理,自已没必要将他们强带去铅山。
“那行,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尽快迁往铅山。”车马店的王主事倒是个急性子。
“王大哥不用急,还是先按大郎吩咐做好物资、债务清算以及不愿前往铅山的伙计的遣送的事情。这些天,会有不少东西运到铅山那边去,王大哥处的车马正有用武之地。”张永道。
“那行。我等着张兄弟的安排。”王主事点头道。
“张大郎,那我回春堂怎么办?”
“南货店是迁到河口还是永坪去?”
顿时,一帮准备迁店的主事将张永围住,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都不要急,先按大郎吩咐,作好州城这边的清盘,待铅山那边初步安排后,再依安排陆续迁往铅山。”
张永急着连连摇手。
“也好,我等就先回店做结业清盘。”
好些主事点点头,陆续离去。迁店可不是小事,理清州城这边的资金、物资、往来就是一堆繁琐的事情,另外确实得在铅山预作安排,否则大批人员、物资过去,不说营业,住在哪,放在哪都成问题。
“大郎,那我们……”
打定主意去铅山的一些人离去,留下的一些主事有些尴尬地看向刘远。
“诸位为刘家劳心劳力,无论以后如何,刘家都不会亏待了诸位。”刘远郑重道,“不愿前往铅山的,按规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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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红的,刘家会结算报酬、分红。并依年限,奉上遣散费。有股份的也可按资退股。”
“大郎即然决定离开州城,州城生意不知能否由我等接手继续经营?”有个主事忐忑地问道。
好些主事俱一脸希冀地看了过来。这位主事可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当然可以。”刘远点头道,“刘家迁入铅山后,州城的各处产业本就要转让、售卖,按例,自然是价高者得。但诸位与刘家关系非同一般,若诸位有心留在州城继续经营,刘家可以将各处产业以一个比别人更为优厚价格优先转让给诸位,也算顾及诸位与我刘家多年来的交情。”刘远拱手道。
“大郎有心了。”
“大郎倒是个爽人。”
“至于具体的事,待清算后,找二娘或张永商谈即可。”刘远淡淡地摆了摆手道。
“多谢大郎,那吾等告辞了。”
得到刘远承诺,一众主事俱定下心来,急于回店清算及筹措转股之事,纷纷拱手告辞。
“不行。我不答应!”突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领着一群人闯入灵堂,高喝道。
“你这是崽卖耶田不知疼!”那老者气急败坏地来到刘远面前,指着刘远鼻子骂道。
“三叔公,大郎是在对家中产业进行调起。”张永急忙上前解释道。
“你一个外姓人,滚到一边去!这里是刘家祠堂,要你一个外姓人插什么嘴。”老者双目一噔,呵斥道。
张永不敢多说什么,黯然地退到一旁。虽说员外、大郎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可终究自己是随了父亲姓张。
“哦,三叔公是吧!”刘远心中很是不爽,上前拍拍张永的肩膀,“阿永虽然不姓刘,但与我而言却胜似亲兄弟,以后,他就是刘家诸产业的总管,在这祠堂上,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郎…”张永有些动情道。
刘远摇摇头,让张永退到一边,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老者,“刘某在这稍稍处置些家务,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你老人家?让你老人家纠集这么多族人前来兴师问罪?”
“哪里得罪?”老者压了压怒气,“我可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将州城的一干店铺都卖了?”
“差不多吧。能卖的卖了,不能卖的关了。”刘远淡淡道。
“那你可知道,你要关多少家铺子?”
“不太清楚。”刘远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