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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不悔,我爹爹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说是光明左使,自打我记事开始就大约是个光杆司令。

直到不久前,无忌哥哥当上了明教教主,收服了五散人五行旗和天鹰教,爹爹这个光明左使才开始像模像样起来。

无忌哥哥和我的渊源可深啦,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病恹恹的小不点,几年不见已经成长成一个帅气的小哥哥了,而且还武功盖世,当上了我们明教的教主。

不过我还记得当年他牵着我的手上昆仑山的感觉,那时他虽然身中寒毒,手心的热度却让我觉得无比可靠。

一想到这里,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发烫起来,平复一下心情,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了一番,走出房间,这段时间,无忌哥哥和爹爹他们在前面赶路,我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主要是要照顾殷六叔,那些男教徒笨手笨脚的,无忌哥哥也不放心,让我好好看着。

要说殷六叔也蛮可怜的,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下半辈子也许就再也下不了床了,他悲惨的境遇说起来还和我爹娘有点关系,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接过教徒熬的药,我问:“殷六叔醒了吗?”

“好像还没有。”

“嗯。”

我推开门,坐到床边,看到殷六叔闭着眼,眉头紧锁,而且眉间隐隐有一道黑气,怎么回事,难道是中毒了!?“殷六叔?殷六叔?”

他缓缓睁眼:“啊,不悔啊?”

还真不客气,昨天刚和他说的不用“不悔姑娘”

“不悔姑娘”

地叫,今天就叫上“不悔”

了。

不过也罢,反正他叫无忌哥哥也是直接称作“无忌”

的嘛。

“殷六叔,我怎么看您气色不太好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哦,没事,今天感觉伤好多了。”

“那就好,如果我把你照顾的不好,教主会怨我的。”

听到这句话,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怎么了?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可不是嫌麻烦的意思啊!赶紧转移话题!我连忙说:“来,喝药了。”

说着我端过药汤,把药吹凉,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看他神色恢复如常,我才放下心来,要知道,刚救回他的时候,他不知道多少次求死,好不容易劝回来,如果再让他觉得自己是废人,真怕他再想不开。

喂完药,我和他聊了会儿天,见他有些疲惫之色,我对一旁的教众们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知道他是要歇息了,一般这时候我也会小睡一会儿,要是让教众兄弟们在一旁站着看,多不好啊。

教众们出门后,我看殷六叔合眼睡了,于是找了张椅子趴在桌上休息起来............“晓芙!晓芙!晓芙你别走!”

我被这声音吵醒,看到殷六叔正在睡梦中嘶吼着:“晓芙!你别走!你别和那个姓杨的走!我要你!我要你!我一定要得到你的!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听到这话我有些生气,不想再听下去了,忙唤醒他:“殷六叔,殷六叔?”

他缓缓醒来,目光有些呆滞,痴痴地看着我。

“殷六叔,您怎么样?”

“晓芙你好美......”

怎么又把我认成我娘了,我皱眉道:“殷六叔?您怎么了?”

“哦,没事。”

他回过神,“我好像又做噩梦了......我没说什么梦话吧?”......你当然说了,而且说得还很不好听呢,不过......算了吧,你都这样了,就当我们一家三口欠你的。

“哦,没有,您就是在喊我娘的名字。”

“晓芙......”

他嘴里念着娘的名字,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盯着什么猎物一般。

都说武当七侠光明磊落,这个殷梨亭怎么好像心理有些阴暗。

还好娘当年没选择他,要是这样一个人当我爹,那真是......娘你真是太英明了。

回过神来,我发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好像,客栈里的饭点到了,您也饿了吧?我去拿饭。”

走到门口,我又听他默默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是没听清。

“得不到你我也要得到你的女儿。”

当晚我想了很多,殷六叔看来心里还是恨着爹爹的,不过平日里不显露出来。

要不要告诉爹爹和无忌哥哥?算了,他都残废了,就算恨又能怎么样呢,我说出来反而会让无忌哥哥夹在中间为难。

第二天,我去到殷六叔房间,看到他正在招呼教众往房内搬东西。

“怎么了?”

殷六叔说:“哦,这是我让他们在早集上买的靠椅,你每天中午趴着休息很累的,躺着就会舒服些了。”

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嘛。

不过这也太麻烦了,我们又不在这个客栈长住,说不定明天就走了。

他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说:“无忌和你爹他们今天上少林去了。”

“我知道啊。”

“无忌和空性神僧有约在先,这一切磋武功说不定就要在少林寺停留十天半个月的。你躺上去试试,舒不舒服?”

我往椅子上一靠,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而且垫子还很松软,舒服极了。

“你觉得怎么样?”

“嗯,很合适。”

“那就好。”

照例我服侍他喝完药后,房中只剩我们两人,我看他睡下了,我也躺到了那张躺椅上,你还别说,殷六叔毕竟是内家高手,很懂得怎么让人舒适,这椅子的靠背不高不低,躺在上面就和在床上一般,比趴着舒服得多。

加上下午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慵懒的感觉游遍了我的全身。

真是个午休的好天气啊!“不悔,不悔?”

“啊?”

听到殷六叔叫我,我正想起身,“殷六叔,怎么了?”

“哦,没事,想和你说说话。”

没事就好,我恢复了原来舒服的姿势,“您睡不着吗?”

“嗯,很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特别是前几天,你每天晚上都给我讲故事,我心情好了很多。”

“应该的。”

我随口答道,那几天他天天寻死,我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和他讲我从明教的教众们那里听到的故事。

“你的故事真好。”

“能让殷六侠夸奖真是荣幸。”

“我长这么大了都没听过那么好的故事呢。”

“您在武当派的师兄师弟们都不会讲故事吗?”

“武当山那个地方,水清风暖,不用听故事也能睡得着。”

“是吗?”

武当山,听说是很秀丽的地方。

殷六叔慢慢悠悠地说:“不悔,你知道吗,我们师兄弟平日里也喜欢像你现在这样,躺在武当山上,晒着暖暖的太阳休息。”

“暖暖的太阳......”

“是啊,武当山云雾缭绕,天蓝树茂,闭上眼想象一下,你躺在云雾环抱之中,阳光悠悠地照在你身上,就像现在这样。”

迷迷煳煳间,我彷佛真的看到了武当山上的云雾缭绕......“林间鸟儿在轻轻地啼叫,悦耳动听,云雾把你托起,让你觉得身体很轻,很轻.......”

我真的感到自己身体变轻了......“凉爽的微风吹过,摇动着你的身体,一高、一低、一高、一低......”

嗯,是啊,穿堂的凉风吹动了我的身体......“你最近几天也很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嗯,是啊,我最近太累了,是该好好歇一歇......“想象微风吹过你的身体,你的力量消失了......身体变得更放松......”

我整个人放松下来......“微风吹过你的双脚,你的双脚变得更松弛......”

脚没力气了,耷拉在椅子上......“微风吹过你的双腿,你的双腿也失去了力量......变得更松弛......”

腿也没力气了......“接下来是臀部......腰部......都变得很松弛”

腰后好舒服,没有力气了,松弛......“然后是背部......胸部......变得松弛”

松弛......“最后是脖子,头部,很松弛......”......“你缓缓地呼吸,呼吸之间,将所有的疲惫排出......呼气......”

那些疲劳都吐出......“吸气......”

香甜充满了我......“呼气......”

身体更轻了......“吸气......”

更放松......“每呼吸一次,你就更加放松”

更放松..................“现在的你彻底放松......”

嗯......“什么也不用想......”

不用想......“什么也没有......”

没有......“彻底地放松……”

放松……“融化在云雾里”

融化了......“舒服地睡吧……”……“不悔……”

嗯“听着我的话。”

好“你会诚实地回答我……”

好“我是谁”

你是殷六叔……“殷六叔是怎样的人”

殷六叔?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娘,我娘抛下了他,和我爹跑了……“所以你娘对不起他……”

是,我娘对不起他……“你爹对不起他……”

是,我爹对不起他……“你对不起他……”

我……“你对不起他……”

是,我对不起他……“你要补偿他……”

我……“他因为你娘失去了一切,所以你要补偿他……”

是,我要补偿他……“你要用的你的一切补偿他……”

我要用我的一切……“所以,你的一切都属于他……”

是,我的一切“你的身体”

我……“你的身体属于他……”

我……“难道你不想补偿他吗?”

我想“那么先用你的身体补偿他,你的身体属于他……”

身体属于他“你的思想属于他……”

思想属于他“你的灵魂属于他……”

灵魂属于他“他是你的主人”

主人……“是你一切的主人”

主人,是我的主人……“是你一切的主人”

是我一切的主人……“殷梨亭是你的什么?”

殷梨亭是我的主人“很好,重复一遍”

殷梨亭是我的主人“记住它,这是你存在的意义”

是我存在的意义“但是平时你不会记得”

不记得“但只要我说到‘武当山的故事’,你就会想起来”

武当山的故事......我会想起来“你会想起来你现在的想法”

我会想起来我现在的想法“重复一遍”

武当山的故事......我会想起来“想起什么”

我现在的想法“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殷梨亭是我的主人“很好”......“补偿了他,你就安心了”

安心了“你好安心......”

好安心“现在,安心地睡去吧......”....................................我这一觉居然睡了快两个时辰,殷六叔也没叫我,真是......丢人,我昨晚明明睡得挺好的啊。

“殷六叔,您怎么不叫我啊?”

“我看你睡得挺舒服的,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就没喊你。”

“谢谢您。”

殷六叔确实是个体贴的男人,难怪娘当年会喜欢上他,只不过比起无忌哥哥和爹爹,他还是差一些男人味。

我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问不远处的教众:“教主和我爹爹他们回来了吗?”

“小姐,还没有。”

难道他们真的要在少林寺待几天?那也无所谓,正好我们也不用东奔西走地,眼看已经是饭点了,我去厨房叫了些饭菜端进了殷六叔的房间。

饭吃到一半,突然听门外动静大了起来,我探出头去张望:“怎么了?”

一个教徒回答:“小姐,教主他们飞鸽传书,让我们马上启程去武当。”

“为什么?他们人呢?”

“小姐您看。”

说着递上了一张纸条。

确实是明教的书信,上面说少林被一伙神秘人所灭,而且还留下话要再灭武当派,所以无忌哥哥他们直奔武当了,让我们也立刻上路。

我把这事给殷六叔说了,他低声喃喃:“还好......”

“还好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还好无忌他们赶到及时,只希望他们也能及时赶到武当增援师父。”

他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看起来并不太担心武当的安危,也是,张真人在武林中如同泰山北斗,常人就是能在他手中过上一两招已是可以吹嘘一辈子的战绩了,就连爹爹也说自己远不及他,很难想象有人能危及到他的安危。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连夜赶路,殷六侠是用马车运送,马车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帘子放下就没人能看到里面的情景,教众只在外面围护。

如果平时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肯定会有旁人说闲话,爹爹也不会同意,但是现在殷六侠身受重伤动弹不得,我才得在马车内照顾他。

这也是我最讨厌的时候,马车里颠簸,骑马走路又累,我们走了一夜的夜路,第二天我和教众们说:“我进去歇歇,你们小心护卫。”

其实教众们反而比我轻松,他们是轮班的,而我一天到晚要照顾一个废人,哎,谁叫我欠他的呢。

马车里,我斜靠在车厢尾端,发现殷六叔醒着:“您醒着,有不舒服的吗?”

“哦,没有。我很舒服。”

殷六叔似乎在犹豫,接着道,“就像回想起武当山的故事。”

一瞬间,一种慵懒感迅速扫过了我的全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完全地放松,彻底松弛............我想起来了,殷梨亭是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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