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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内,夜儿的嗓子哭得嘶哑,叶天问右手一挥,抹去了脸颊的泪水,泛红的眼神变得犀利,透着仇光。他抓紧了师傅还未僵化的手掌,只感觉一丝清凉,他目光斜视,狠狠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叶天问突然起身站了起来,手提冰霜剑,朝屋外低沉的走去,一声大吼,剑走石飞,碎石一地,枯枝遍野。
他搭起了柴堆,从茅屋里一手把师傅扛在背上,一手拉着夜儿的手道:“夜儿妹妹,莫过伤心,曾经往后我叶天问就是云夜儿唯一的亲人,谁要敢欺负你,我杀了他!”
他拖着沉稳的脚步,一步一停,将师傅送上了柴堆,凝神了许久,点燃一把柴火朝柴堆中扔去。熊熊烈火冲乱着死灰漫天遍野。强忍着,看着师傅魂灰火里。
嘎....嘎地几声,数只老鸦从头顶飞过,他抓起一把碎石,手掌一挥,空中老鸦全数击落,坠入山底。
夜儿少许回复了心情,靠在了叶天问的身边,呆神的一直望到最后一点火丝熄灭。
秋风突然狂起,岩上灰尘拔地而起,漫天飞舞,叶天问来不及多想,直接往带有余热的火堆扑过去,压住了岩底的火灰,大声叫道:“夜儿妹妹,赶紧拿坛子过来,师傅的骨灰.....师傅的骨灰。”
没想夜儿早已冲入屋内,拿出了坛子。在两人的努力下,总算护住了云天仇的骨灰。深埋在了碎石底下。
一座石坟,一桩墓碑。
两人相背,两小无猜。
往后,叶天问就是云夜儿唯一的亲人。
许久的沉默后,叶天问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夜儿慌张的问道:“天问哥哥,怎么了?”
叶天问仰头道:“饿了。”
夜儿久违的噗哧一声笑道:“小馋猪......你等会,我这就做饭去。”
秋风越加的猛烈,带点冬寒的刺骨。
叶天问握紧着剑匣,深思着。许久....许久......
“天问哥哥,吃饭了。”
饭桌上,叶天问提起了酒坛子,满上了一碗,均匀的倒在了地上道:“师傅,您走好。”
一坛酒下肚后,叶天问突然想起师傅临终前的那一颤抖的一指,突然站了起来,直奔房间,找到了那张桌子,从抽屉里面翻出了一张折叠了好多层的,泛着黄的一张纸。
夜儿随后跟了过来。
叶天问小心的打开了纸张,上面写着:
多年磨得功成就,斜阳一视覆山腰。
百科器谱岂无序,侠岩山顶树中求。
江湖情仇酒一壶,涉水涓流细集处。
莫问恩怨何处寻,侠岩盘底洞中取。
叶天问苦板着脸,百思不得其解。随手把纸张递给了夜儿,他相信如此聪明的她,定能探究出师傅的遗愿。
果不其然,夜儿道:“百科器谱,在师傅临终前已经交给了我,现在我怀里揣着。至于另外一件,恐怕得等明天再去侠岩盘探探究竟。今日时候不早了。”
叶天问道:“夜儿妹妹,该去练镖了。”
夜儿道:“天问哥哥,你得教我。”
天问道:“好吧。”
时间转眼即逝,已入黄昏,侠岩顶的两个青年的嬉闹声,充实了整个山顶。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那种信念:谁伤害了自己亲近的人,谁就得死。
古树后面的石坟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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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盖满了残叶。
几日过后,夜儿的飞镖已经熟练得像模像样。
秋风里,叶天问收起了宝剑,凝神的望着远方,道:“夜儿妹妹,我们该下山了。”
夜儿深情的望了望云天仇的坟堆,道:“去哪里?”
叶天问道:“江湖!”
夜儿道:“师傅暗示的宝藏呢?不找了吗?”
叶天问道:“当然要找。”
夜儿匆忙的跑进了屋子,一会后,提着一个酒葫芦递给了叶天问道:“天问哥哥,冰霜剑阴寒,喝酒能暖身。”
叶天问笑而不语。
侠岩盘底,草木开始凋零,地面枯叶一片,毒蛇猛兽即将进入冬眠。却多出了一股阴森之气。
夜儿道:“天问哥哥,现在是残秋,地面到处都被枯叶覆盖,别说涓流汇集之处,就算是一条涓流,找起来难度也很大啊。”
叶天问叹了口气道:“是啊。”
夜儿道:“不如等到明年开春,再来寻找,如何?”
叶天问道:“好吧。”
两个身影下了侠岩山,穿过了那条熟悉的阴沟,叶天问突然朝夜儿笑了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夜儿道:“去哪里?”
叶天问指着前面的小院道:“那里,我家。”
夜儿突然感觉有点羞涩,娓娓道:“天问哥哥去哪里,夜儿便去哪里。”
翻过山丘,穿过田野。叶禀天和往常一样锻造着不为人知的剑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
叶天问拉着夜儿的手,欢快的跑进了家门,然后小心的放开了夜儿的手喊道:“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叶禀天很是欢喜,连忙走了出来,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