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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黔州总兵府的官兵与苗王宫的苗兵正在对峙之际,突然传出一声斥喝道:“你们住手,我这里有禁止满人圈地占地的圣旨!”

人们循声望去,但见一名英俊潇洒、身材挺拔的青年文官在一大队清军的簇拥下,骑着一匹快马朝他们而来。这位青年文官年逾不过三旬,做事干练利落。他手捧圣旨道:“黔州府理苗同知白亮、总兵托图尔接旨。”

一个肥胖如猪,在托图尔身边的汉族官员庚即抖如筛糠的跪倒在地,口里连称“微臣接旨。”原来这位肥胖的汉官便是黔州理苗同知白亮,平素畏惧托图尔的势力,对本来官阶在他之下的托图尔唯唯诺诺,毫无半点同知的威风,托图尔对白亮根本不放在眼里。此时,托图尔见白亮被吓得那副尊荣,不由得对他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他趾高气扬地到得青年官员身边,便对他言道:“你就在此宣旨我听。”

青年官员道:“你就是黔州府总兵托图尔托将军吧,晚生余思民乃明相门生,他老人家托晚生问托将军的好。”说罢,他便从腰间取出一个双鱼玉佩,这都是明相赏赐给亲近之人的信物,托图尔的上司、四川提督都朗府上也有此玉佩。托图尔且还未巴结得上。暗自思忖道:看来此人大有来头,我不免小心些才是!.”但见托图尔此时跪地便拜道:“奴才托图尔接旨。”

余思民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四海承平,诸夷皆服。朕时刻念及苗疆臣民之疾苦,故而在苗疆施行仁政,设理苗同知,保护苗民私产、严禁满人抢占、圈禁苗民土地财产。经查,黔州理苗同知白亮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着撤职拿办,押交京部议处。余思民出任新任黔州理苗同知,着即上任,不得有误。黔州兵马统归该同知节制,钦此。”

白亮被几个清军反绑起来,押上了囚车,解往京城问罪。托图尔此时战战兢兢地接过圣旨,颤颤巍巍道:“奴才……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余思民揶揄他道:“托总兵,稍后可移交兵符于本同知。”托图尔头如捣蒜,毕恭毕敬道:“奴才愿随大人驱使。”

余思民缓慢掺扶起托图尔,转向苗王吴修文道:“想必您便是苗王吧,在下余思民这厢有礼了。当今圣上英明,体恤苗疆百姓疾苦。颁布了新的法令,善待苗民,与满人汉人同等看觊。这下您放心,苗疆安宁了。”

苗王与众臣僚以及苗民们纷纷向余思民顶礼膜拜,苗王道:“皇上圣明,派遣余大人前来苗疆,我等苗民莫不感恩戴德,愿从教化!”

余思民向跪拜的众人抬手,让大家平身。他表情肃穆地道:“苗疆乡亲们,你们受苦了。目今,朝廷对苗疆宽仁有加,你们与满人、汉人、蒙人同等看觊。以后,谁要是霸占你们的私产,圈禁你们的田地,你们便可到我同知府上首告,本府一定为你们做主!”

余思民的一番话,顿使苗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纷纷围着余思民都跳起了娇阿依。卓亦君看着这种情形,颇为欣慰地道:“看来苗民们这下有望了,余大人是个清官呢。”卓亦尘却看着姐姐花痴的样子,打趣道:“姊姊,我看这位余大人气度非凡,年轻潇洒,只是不知他可曾婚配了?”

卓亦君佯装生气道:“你这小娃儿,懂得什么?还不与我回家读书,否则你又该被爹娘教训一顿。”卓亦尘朝她做了个鬼脸道:“姊姊你脸红了吧?”卓亦君作势要打,卓亦尘便灵动地躲过一边,继续挑逗卓亦君,等她来追。姐弟俩此时你追我赶,玩笑了一番。

余思民望着苗民们欢歌笑语的场景,不由得浮想联翩。他出身苗疆黔州九黎城的寒门,自幼丧父,由自己的娘亲余玉娘带大。余玉娘对他从来要求严苛,每日里刻苦攻读经史子集。倘若余思民有一时不听话,余玉娘便用木棍打其手掌以示警告。

如此一来,余思民果然出类拔萃,不负众望。在京试中被考官纳兰明珠选中为状元,当时,康熙近臣、内阁大学士纳兰明珠作为主考官,在批阅考生试卷时,看见了余思民的卷子。余思民的文章如行云流水般清畅,其中对时政又有颇为独到的见解,曾经为朝廷上过治苗要务的建议,对此,纳兰明珠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并有意收纳余思民为自己的门生。

记得纳兰明珠初次召见余思民时,对他大加赞誉。纳兰明珠道:“思民啊,你可知本中堂为何要提点你为今科状元吗?你不仅文章写得好,而且乃苗疆黔州九黎城出身,正堪大用。本中堂一向以为,满蒙苗汉乃系一家同胞,不可再自相残杀。想那黔州府九黎城,地处边远,前明余孽以及天地会反贼倘若乘机与苗人勾结,作乱造反,那种局面将难以收拾。本中堂本来想举荐你为礼部侍郎,但恐朝中有人不服。你出身苗疆,熟悉苗务,可以外放几年,若在苗疆做出政绩。到时,本中堂也自然好为你说话,你回京充任京部要员也不在话下了。”

余思民感激涕零道:“门生多谢恩相提点,愿为恩相左右驱使,万死不辞!”纳兰明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明日皇上会亲自召见你们,殿前答对你要小心些,”翌日,康熙果然召见了前三甲考生。这个时候,康熙正萌生微服私访苗疆的念头,他向群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首先遭到国舅爷、内阁大学士索额图的反对。

索额图奏道:“皇上,苗疆不比中原,那里山穷水恶,民风刁悍,常有盗贼出没,凶恶异常。苗民至今茹毛饮血,不服教化。加之前明余孽与天地会反贼相互勾结,在苗疆兴风作浪。皇上不可涉足险境,还请三思而后行。”

康熙笑道:“索相您费心了,朕历经磨难,不惧任何艰险。明相,你怎么看?”纳兰明珠乘机奏道:“皇上,新科状元余思民出身苗疆,对苗务颇有见解,他还著有治苗要务一书。皇上可问问他的见解如何?”

康熙仔细打量了余思民一番,问道:“你便是新科状元余思民?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上思下民,是为忠也;祝史正辞,是为信也。’朕看过你的以前写的治苗要务以及今番的考卷,朕看你对于苗务也颇有见地。你说说看,如今苗务如何?”

余思民伏地跪拜,奏道:“皇上,恕草民直言。索相刚才所言不妥,自顺治以来,先帝对苗疆施行各种仁政,那里早已和中原一样,百业兴旺,黎民安居乐业,守于本分。虽也有那些贪赃枉法之官吏、穷凶极恶之匪徒以及前明余孽以及天地会反贼趁机作乱,但在我大清面前,他们只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所以,草民在治苗要务中着重阐释在苗疆治理河工、漕运、盐税、屯垦以及丹药等重大事务,为稳定苗疆大局、裁撤三藩之大业打下基础。”

康熙闻听余思民一番言语,笑道:“你果然有一番好见识,朕矢志裁撤三藩,并非一时起意。三藩之弊,乃大清隐患。苗疆离平西王治下较近,朕认为稳定苗疆局势,乃目今最为关键。只要苗疆民心稳了,吴三桂倘若意欲与苗疆勾连犯上作乱,那也就难了。”

内阁大学士、康熙帝师魏承谟奏道:“皇上所言极是,苗疆安宁攸关三藩之裁撤的关键。微臣也读过余思民的治苗要务这篇文章,真乃当今治理苗疆的佳作。”

索额图思索片刻,又近前奏道:“皇上,既然如此。倘若您微服私访苗疆之事已定,可以支会黔州理苗同知白亮做好迎候接应准备,以保皇上安全无虞。”

康熙闻听“白亮”二字,脸色一沉道:“索相,这白亮可是你的得意门生?朕这里参奏他的折子简直星罗棋布,你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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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说罢,康熙便把参奏白亮的一大堆折子丢给索额图。

索额图闻听得康熙一番话,不由得战战兢兢,跪着翻看了那些奏折,上面皆列举了白亮贪赃枉法、培植亲信以及在苗疆放纵满人圈地占土、肆意祸害苗民等等罪状,更有甚者,有人检举白亮身为朝廷命官,不知廉耻,常出入风月场所,而且癖好观看二妓作乐。似这等下作之人,如何能担任苗疆要员?

索额图此时吓得面如死灰,连忙向康熙告饶道:“皇上恕罪,奴才用人失察,罪该万死!”

康熙笑道:“索相言重了,罪不在你,而在白亮也。朕决意将白亮革除职务,送京问罪。对于新任理苗同知,你们可有适当人选?”

纳兰明珠奏道:“皇上,奴才举荐余思民担任此职。他到任以后,便可为皇上的微服私访扫清障碍,做好迎候接应准备。”魏承谟奏道:“微臣附议。”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纳兰明珠道:“明相你果真慧眼识人,完全能担万花筒之称。朕准备设置汉苗同知,管辖苗疆。置汉人、苗人各一名,汉人便是你余思民,苗人便是刑部员外郎阿康,你们二位必须同心同德,扶保苗疆安宁。”

康熙随即召见了刑部员外郎阿康,原来这位阿康并非别人,乃前任苗王吴天华与宁王后的侄女婿。自黔州城破后,阿康带着妻子宁仙走南闯北,并考取了功名,在刑部做了个员外郎。

如今阿康已经人到中年,平素做事沉稳低调,颇得上司的信任与赞许。当阿康上殿看到余思民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面似的,眼熟得紧。散朝后,阿康与余思民一齐走出殿外。他仔细询问余思民道:“余大人,你的老家是苗疆黔州九黎城哪里。大人你与我的一位老熟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大人可否认识苗疆大侠卓峰?”

余思民闻听“卓峰”二字,不由得一惊。原来,他从小到大,娘亲不止一次在他耳边提起这个名字。他闪烁其辞道:“阿康大人,在下出身苗疆黔州府铜鼓村,苗疆大侠威名远播,身为苗疆人都自然认识,而且对他崇拜至深。”

余思民回想起从京城到苗疆的一路奔波,唏嘘不已。他正欲策马回府,突然前面闪出两个奔跑的人影,原来是卓亦君姐弟俩追逐至前。

余思民的坐骑此时受了惊吓,长啸一声,跳跃起来。余思民始料未及,顺势从马上跌落在地。托图尔在一旁见状,慌忙栓住惊马,扶起余思民,厉声斥喝卓亦君二人道:“你们大胆,竟然敢惊扰同知大人,该当何罪!”

余思民也本欲发作,见到卓亦君如此清纯秀丽,不由得心动。他制止托图尔道:“诶,没事没事,他们也是无心之过嘛。敢问姑娘,你尊姓大名?下官余思民这厢有礼了。”卓亦君见余思民谦谦君子之风,心里也自然欢喜,正欲答话。卓亦尘抢先发话道:“好说了,我们父亲便是声名远扬的苗疆大侠卓峰,母亲也是了不起的,素有苗疆女侠之称……”卓亦君连忙制止他道:“弟弟,不可再说了,你可记得父母平时是怎么说的了?”

卓亦君对余思民道:“这位余大人,实在对不住,我这个弟弟出言无状,倘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余大人多多包涵。”余思民笑道:“卓姑娘,你太客气了。如今,令尊苗疆大侠威名赫赫,受人尊崇,下官也佩服得紧。今日公务在身,改日再与卓姑娘见面,下官告辞了。”说罢,轻轻一跃,驻足马上。朝卓亦君姐弟俩打了个拱手,尔后策马扬鞭朝同知府衙而往。卓亦君暗叹道:“想不到余大人一个文官模样,武功如此深厚,定有高人指教。”卓亦尘道:“姊姊,你也看出了,这位余大人并不简单吧。”

在铜鼓深山老林处,有一家大户的别院,里面四合院结构。入夜,华灯初上,府邸内人声鼎沸,佣人丫鬟们里里外外忙碌着。宅门外,两边石狮威严肃立,牌匾上赫然刻着“余家庄”三个醒目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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