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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烈日炎炎。

晌午刚过,街上行人步履匆匆,躲着这毒辣的日头,今年这夏天不知为何格外的炎热,这在旷雪城是极其罕见的。

百十年不曾热过一回的旷雪城,被这烈日照得格外明艳,白墙黑瓦都反射着白光,如同刚出浴的美人般光华四射。

相国府后山下一间草屋前,一个男孩赤裸着上身在小院内扎着马步,男孩样貌颇为俊美,眉如柳叶,目如墨玉,一双眼珠大半都是漆黑,左脸有一颗小痣,嘴唇紧紧抿着,似在咬牙,一头长发随意扎起,被汗水沾在了后背上,双手双腿不见有丝毫颤动,稳稳扎在青石地上。

半个时辰过去,男孩身子有了微微的摇晃,却仍咬牙坚持,平衡着身躯。

一个时辰过去,男孩的双手渐渐下垂,每一次抬起都更加吃力,双腿也开始打颤,汗如雨下。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男孩终于支撑不住,仰天倒地,大口喘息着。

便在此时,屋门突然朝内打开,只见从屋内“唰”的飞出一物事,朝躺在地上的男孩身上飞速落去,眨眼间就到了他头顶,男孩一把抓住,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然后吞咽,嘴边流出鲜红的液体,竟是浓稠的鲜血。

待男孩吃完那东西,浑身泛起一阵红光,血管与肌肉阵阵蠕动,男孩似乎极为痛苦,弓起身子在地上挣扎翻滚,却紧咬着呀不发一丝声音,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才渐渐平静。

片刻,男孩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立,面容已丝毫不见疲态,又复龙精虎猛,他握了握拳,又看了看身体,抿了抿嘴唇,定了定神,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一名赤着双脚的黑衣男子慵懒斜坐在精雕细琢的白玉方椅上,一脚架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支额,一手提着一只葫芦,一口口缓缓饮着酒,姿态闲散,配上他那俊雅姿容,有如游戏人间的天外飞仙。

“二叔。”男孩进了屋,恭敬跪在白玉地板上,朝着黑衣男子道。

“唔,好,明日再练。”黑衣男子又饮了一口酒,点头道。

“二叔,明日……”男孩双眼一亮,期望地望着还在饮酒的男子。

“你这小子,当千年熊心是那么好得来的?”黑衣男子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问道。

“喔……”男孩眼睛一黯,低头道。

“不过嘛,二叔想弄来那还不是抬手功夫!明儿等着!”黑衣男子瞧着他,瞪起眼。

“嗯!”男孩抬起头,重重点头,脸上露出浓浓笑意。

“去,洗洗身子去,再去找你荷姨,她定是又给你做了些好吃的。”男子摆摆手道。

“是二娘!”男孩皱起眉毛,严肃地朝着男子道。

“什么二娘!我娶她了吗?小孩子懂什么,去去去!”男子边饮酒边斜眼朝着男孩道。

“是二娘!”男孩小脸皱成了包子,嗓门都大了几分,就像一只恼怒的小公鸡。

“得得,你爱叫啥叫啥,赶紧滚蛋!”男子似乎生怕这孩子钻牛角,连忙应了他,赶着他出门。

男孩眯眼一笑,转身朝着院门外奔去。

男子看着他奔跑的背影,一口口饮着酒,嘴角微扬。

男孩便是计谋,男子自然就是计安南。

此时已是白禹一一一二年,距郁如溪离世已过去六年。

计谋自小就异于常人,体质阴寒,七月天浑身仍然寒冷如冰,西荷自小抱着他都怕像抱着一团冰块,但他自己却未有不适,旷雪城内名医对此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久而久之见计谋并无异样也就作罢。

计谋两岁时,计安南一次远游归来,便将他从西荷的怀里抢了过去,要孩子开始每日随他习武,还将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千年熊心喂计谋生吃,此举惹得西荷半年未给他好脸色,连房门都差点进不去,只是计安南仍是坚持,西荷后来见计谋未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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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身子愈发强健,心知他是为了计谋好,也就作罢,但对此仍是颇有微辞,换做任何一个当母亲的都不愿自己孩子吃那玩意,虽然计谋不是她生的,但在她眼里已与她的孩子无异。

计平南对计谋很少过问,仅在每年郁如溪忌日时回府,带计谋前去拜祭母亲,常年出征在外,西方的战事日渐胶着,甲岚帝国传来的战报常常让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计平南作为帝国西南战线统帅,日理万机,根本无暇他顾。一年到头计谋见他的次数甚至比不上一天见计安南的次数,除了每年母亲的忌日、也就是计谋的生日,还有过年时对计谋的考校之外,便极少了。计谋只是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听西荷说说帝国最新的消息,从中得知些父亲的消息。

计谋对于父亲似乎生来有些畏惧,计平南一年里跟计谋说的话不过十句,孩子就是这样,与谁相处的时间长,与谁说的话多,便亲近谁,计谋眼中,计安南与西荷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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