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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声响,不仅惊扰到了客栈中其他住客,在后堂之中的掌柜,听见声音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赶回前堂。
入眼,便看到了店中的伙计躺在地上。
上前查看一番,索性并无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拍拍了那名小厮的脸,但不见对方清醒,心中怒气翻涌,大喊一声:
“是谁敢在....”
“是我。“眼前忽的一闪,一道身影站立在他的身前,让他想要继续说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稍加打量一番之后,身体猛然一颤,瞳孔都缩小了几分,眼中满是忌惮的神色说道:
“原来是您二位,不知我店中这位小兄弟是如何惹到两位客人?“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有些低微。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谦卑,或者说是害怕,但掌柜的心中可是一清二楚,富源客栈在城中屹立这么多年,他见识的过的人多入牛毛,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表现,但看见眼前之人却让他心头猛然一惊。
对于外人来说,从衣物之中当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那上面的颇为错乱的波纹,以及袖口处的蓝色的水滴图案,都代表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在聚海帮中,身份低微的帮众是没有资格穿上这种衣服的,让他心惊的是对方衣服竟是深蓝色,这一切看下来,让他心中的担心和害怕,更加强烈了几分。
见对方没有回答,掌柜的不由的咽了咽唾沫,这时候周围也是一片嘈杂,满是看热闹的人,让他眉头不由的跳动几下,深吸一口,对着周围鞠躬拜服,语气颇为沉重的说道:
“各位客官见谅,只是一些小事,天色已是不早,无事的话还请各位早些休息。”
听到掌柜如此一说,围观的人都是摆了摆手,一番扫兴的模样,各自也就转身回房。
“我需要知道那间房子的人去了哪里?”
掌柜目光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其实他早就看那扇已经破损的房门,也是知道是谁在进那间客房,但听的此话心中还是一凉,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明白他们的目的,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小乙跟您说了什么,但我知道的是,那间房中的客人一直都在里面,从来没有出过房门,至于他此刻为什么不在里面,我是真的不知。”
“拿着。”
掌柜惊讶看着手中的银锭,有些害怕的想要拒绝,却听见对方冷然的说道:“此事过了,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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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风吹起,天空中的黑云也在此时慢慢的散去。
逐渐,夜空开始出现星辰,淡淡星光驱走了些许的黑暗,又过来了一会,皎洁的月光从空中洒下,将那份黑暗照耀的莹白一片。
后袖楼后院之中有一片比较宽阔的空地,细柳抬头看向了天空,满月当空,白的耀眼,一时间她竟有些出神,默默的想到:如此浩然圆月,为何只有我一人欣赏...............
细柳的一直站立那里,目光如被吸引一般呆呆的看着圆月,眼眶中的泪水越积越多,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终于,盈珠滑落,细柳缓缓跪倒在地上,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一眼泪股股的流下,口中呢喃道:
父亲........母亲.......
没有人知道细柳为何如此感伤,也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寂静的夜只剩下她那孤独的抽泣声。
于此同时,红袖楼那扇雕花红门,却是轰然的被人踢了开来。
守夜的龟奴被这道声音惊醒过来,揉着眼睛打量一番,一时间被这阵仗吓到,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口中发出:
“官爷,饶命。”
几束火光传来,露出来人的模样,几人身形高矮不一,全身着黑,脸上满是肃然的表情,腰间的挂着的平刀随着走动,微微有些摇晃,火光的照耀下,黑衣之上一个大大的‘安’字印在胸膛。
来人共有三个,皆为男子,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虬髯大汉,此人胳膊粗得像一道梁木,额头微凸,下有两道黑粗醒目的横眉,他晃动着手中的火把,环顾一番之后,蹲下身子,右手抓着刀鞘,嗤笑一声,看着那名早已经被吓坏的龟奴,将刀把抵在了他的下巴之上,粗犷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今日午间,这里可曾有男人进来过?”
下巴传来的冰凉,让那个龟奴剧烈的抖动起来,一时间说话都不利索:“啊......小的....”
看着龟奴成了这幅模样,大汉身后站着一名胖脸的年轻男子突然出声,嘴角一撇,一脸嫌弃的说道:“只是问你句话而已,就被吓成这样,真是狗奴一般。”突然又是一声厉喝:“快说,午间时分到底有没有男人来过?“
“官爷....小...”原本就半跪在地上的龟奴,被这声厉喝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软软的趴在地上,口中支支吾吾,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龟奴这般表现,让几人都有些生气,汉子就要给其来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好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止住了汉子的动作。
“几位官爷,这么晚了还要来我这红袖楼,可真是会玩。”黑暗之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原来是这红袖楼中的老鸨,只见她扭动着腰身,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笑意。
为首的汉子看见来人,也是站起身来,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夜已入深,被这突然传来的异响惊动,老鸨也是连忙起身查看,当看清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眸子中满是惊讶,表情都有些凝固,但身处在这烟尘之地,大风大浪见识惯了,瞬间反应过来,调整一番,款步迎了上去。
老鸨满是笑意看着几人,不动声色的踢了一脚趴地上的龟奴,兰花指轻捏在为首的大汉眼前晃了一晃,声音略带一丝尖细和惊讶:“哎呦,我就说今日为何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原来是您来了,良家,可真是会心疼人。”一句话说完,老鸨的身子不由的向前靠去。
“胡说什么,我等来此是因公事,你莫要胡言乱语。”汉子将身子移开几分,字字沉声的说道,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的态度。
老鸨见汉子是这番作态,突然眼中含泪,一副伤心的模样说道:“良家,平日里可不是这样,是云娘做的不好?还是哪里做的不对?志旋大哥为何要如此对我?”说完眼眶中的泪水跟着掉落几分。
“别..别....我这....”党志旋连忙摆手,被老鸨这一手搞的有点不知所措,紧绷的脸色瞬间松垮下来,有些窘迫的说道:”云娘,莫再如此,我真的为公事而来。“
“那你好说便是,刚才为何要那般作态,看的人好生心惊。”老鸨叹息一声,抹了抹眼泪,神色悲伤的说道:“党头既为公事而来,云娘那敢造次,有什么话您就说,这么些年终于得了一位良家,可谁曾想.....”
党志旋嘴角抽动,有些无奈的说道:“云娘,莫要开玩笑,你就不想想我为何这个时间来?”
身后的两个官差看到这一幕,不禁偷笑起来,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头’有如此一幕,这要是让嫂夫人知道了.....
党志旋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这才停止发笑,只是那肩膀时不时的还抖动一下。